正当防卫这个词最近越来越多的开始出现在新闻媒体报道中,可谓是法治社会的一个进步。前有于海龙案件。近有杨杨事件。(因为此次城管执法涉事双方均为杨姓,我取名为杨杨事件)相对于很多其他争议案件,这次判定正当防卫的过程从案件发生到警情通报判定正当防卫,从时间上来讲,应该是比较果断的。
制度层面的批判和反思,固然有他的价值,而且还有很多有水平极高的法律专家从专业角度详细分析。这里我就不拾人牙慧了。我们讲几点生活中的具体操作和应对,以及背后的简单原理。
1、大城市、大城市、大城市!
首先,不管是职场工作,还是开店营业,首选地点都应该是大城市。无论是为了今后的事业晋升空间还是为了子女入学教育或者医疗保健资源,这个都是长期度量的指标。而当下这次杨杨事件处理结果更是反映了一个铁一般的事实。大城市才有更公平的环境,大城市才有更容易说理的地方,大城市才有把事情说清的可能。
地方上山高皇帝远,土霸王盘踞一方,很多时候,事情不是仅仅考虑当下的一面,而是日后如何还能在这个地方继续生活,而不遭受可能明里暗里的报复!来自大城市的人可能是没有大多的感觉。但是来自小城市的读者肯定有不一般的回忆。即使自己没有,问问父母绝对会有。
无论是读书还是工作,或者是开店创业,大城市才有更多的机会,才有更高的曝光度,才有更公平的竞争环境。哪怕是与官方的冲突,也有更多被公平对待的可能。而不至于恐惧日后可能的报复。
乡村已死,是很多煽情文章的骇人标题,事实上,乡村之死,正是人们用脚投票得出的自然结果。尽管那里有我们的美好回忆,尽管那里有我们的田园梦想,尽管那里还依稀生活着日渐老去的故人,但是不为人知的一面,大家都不愿意撕开了讲的一面伤口就是——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关系、残酷冷血的生存资源竞争。这里没有大城市那样更公平的竞争环境,这里没有大城市那样方便说理,这里没有大城市那样可能把理说清。
如果不能去大城市,也要去次大城市,如果不能去发达城市,也要去次发达城市。有人要逃离北上广,也有人要东南飞。即使眼下,不确定性依然很大,但是大方向是确定的,不要畏惧,流动的才是不腐的。学会迎接挑战。去大城市,至少可以相对公平一战。
2、监控、监控、监控!
一定要装监控,监控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试想此次杨杨事件,即使在大城市,如果没有监控,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恐怕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这无疑将会大大增加探明事实真相的难度。更不会引起众多网民无谓的联想和过度解读。就像当年秤砣砸人事件。
阳光办案、阳光执法、阳光考试、阳光招生……把一切都公开化是最好的公权力行使方式。反之,暗箱操作则是最恶劣的影响扩散之源。大家都摒弃厌恶的是暗箱操作。廉生明,公生威!公平公开公正才能使人心服口服。而为实现公平公开公正,不妨从最简单的视频监控取证开始。
公开的地方安装监控,这个管不了,我也不想聊。但是至少自己可以安装的地方尽可能的全部覆盖,是非常有必要的。这次杨杨事件,门口的监控以及店内的监控,两段视频衔接起来,基本上可以清清楚楚的表达完成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这避免了很多人为描述的误差和心理暗示。
监控不过是最简单的取证方式而已,但是取证效率上来讲,无疑是最高的。比如有些手机录制视频反映疑似警察躲在暗处钓鱼执法,这个更是可以作为直接证据。
立法执法行使结果正义,但是阳光执法更能保证程序正义,因为人不能用非法手段来实现正义目的。所以行使公民监督执法的权力就落实在监控的寂然无声上。也就是说你也需要一个监控,或者你也需要一个摄像头。它将会是震慑不法伤害和非法取证的利器。
3、规则、规则、规则!
中国是个大国,东西发展不平衡,城乡发展不平衡。而多数人的认知标准也不平衡。不平衡归不平衡,嘴上抱怨也没有用,上海就是上海,青海就是青海,它不像蔬菜,有个上海青。在不平衡的基础上,破除观念壁垒,缓解碰撞的烈度,减轻冲突的伤害,这个众说不一。但是最基本的一点是先要有规则。有了规则还要大家共同遵守。
也就是说破除不平衡,先要从共同遵守规则开始做起。视频显示,店主杨是有占道经营的违规行为在先的,执法人员是按照规则将违规行为纠正并对店主杨进行劝诫。期间并无不当行为。有的读者可能有疑问了,城管打人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早就“声名远播”了好吧。用得着你在这儿辩解吗?嗯嗯,这话我只同意前半句。但是这里我要强调的是,我今天讨论的目标任务就是二杨,而不是大家形成既定印象中的城管概念。如果这个基本事实不厘清的话,那么所有的对话注定鸡同鸭讲,想不通的人也不用浪费彼此时间。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同样病去抽丝,也绝非一日之功。如果不能睁眼看到一丝丝的进步,不能带来一点点的实质性的改变,那么就只能是一句话,空谈误国。我们所能做的是在实践中增加共识,倒逼扩大共识范围。这是个循序渐进的漫长过程。但是最基本的规则,肯定是要有的,而且是要共同遵守的。不然你射箭找不到靶子,怎么射箭?仲裁判定没有规则,如何执行?即使有不满,可以倒逼。不要“看穿世事”,相信日拱一卒。化理念为行动!
至于视频中店主杨的失态行为,将果框砸在城管杨面前,致其手背划伤,视频更是清清楚楚。这个行为在通报中明确的被定义为“阻碍执行职务”,也得到相应的处罚——警告!这个应该是毫无争议的。我们不能因为她后面的正当防卫而忽略她前面的破坏规则行为。占道经营,难道那些从门前经过的其他市民就没有怨言?这还能说个完全通顺?这事情不是没完没了?
所以人不能双重标准。真要双标,那么最好将“不利”的一方朝向自己。比如“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这个人家没意见。但是你不能“严于待人、宽以律己”,这就不行,你这会犯众怒。所以道德只能自律,而不能他律。如果共同都能遵守规则,那么也就排除不必要的一些行*成本。减少争议纠纷。年了,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不行吗?
4、不要先动手、不要先动手、不要先动手!
正当防卫的判定条件比较复杂,法学专家也只能尊重司法实践。这个比较难。我也同样不想做一些无谓的调侃。但是很简单的一点,说的不一定对,而且也必须视情况而定,但是大多数时候有用,那就是——不要先动手。
城管杨似乎不是重庆人,或者不具备重庆人的生活气息。面对妇女同志店主杨的类似当面摔框的“泼辣行为”明显不能适应。情绪失控以致酿成此次事故。执法机关在招募成员的时候,显然应该进行更为专业的技能培训和情绪排除,并定期严格考核与复查。我们不知道在这次事故中,城管杨究竟是不是一个临时工,但是他身上的制服不是代表的他个人自己,而是代表着整个执法机关的形象。企业发生这样的事件,会遭受市场的残酷报复——美誉度下降、商品销量下滑、无形资产损失。如果是上市公司,可能还会遭遇股价下跌,市值降低。执法机关发生这样的事,没有市场的衡量,但是有来自执法威信的损失。
人们相信一个人,第一是因为他诚实守信,至少会在答应的事情上说到做到。第二是因为他公平公正,有固定程序,至少在同样的问题处理上不会多重标准区分对待。第三是有担保,至少担保物能够覆盖失信所带来的损失。人们相信一个组织一个机关也是一样。这要求这个组织这个机关必须同时做到三点。如果是企业,那还必须加上一点能够持续盈利有成长增值空间。獐子岛这样的上市公司可能就不符合。
所以,鉴于此,执法机关对招募队员的培训考核评定则尤为重要。这关系到担保物的价值——无形资产的损失。
店主杨在事后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讲到“自己都被打懵了,抓到什么是什么,管不了那么多了”。但是被定义为“阻碍执行职务”并不是她接受拳击的理由。公器不可私用。不可挟公报私!店主杨该接受什么处罚自有程序规定,但显然不是你现场拳击执行就能解决的。这个有损于公信。
城管杨在当时想必也是认为自己是在“公干”,但是却没有做出符合“公干”身份的事情,视频显示,一旁类似上司的队友在城管杨动手时,有阻挡劝止的动作,只是城管杨根本没有停止,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相信这名队友是有公干的标准的,视频也显示并没有其他队员参与殴打过程,只是最后夺刀险情的时候参与制止纠纷。这个态度是要肯定的。
城管杨的先动手行为,对后来店主杨的挥刀定性“正当防卫”是有必然关系的。尤其是店主杨在抱头躲避过程中的不依不饶,尤其恶劣。这个结果,也是符合大家的期待的。很简单一个事,公平!大家要的就是个公平。尤其是对于很多已经对城管这个群体形成固定印象的人来讲,更是显得“大快人心”,拍手叫好。
5、不要恃强凌弱、不要恃强凌弱、不要恃强凌弱
城管杨的伤情在警情通报中被描述为“左手多处切割伤及肌腱、神经断裂伤”,想想都很疼啊。以他一个壮年男子的身份去拳打店主杨这个女子的时候,一开始想必料定是碾压式的暴击伤害的。恃强凌弱,直冲而下,以为可以一举拿下。以至于在店主杨持刀挥舞的时候,根本来不及思考。最后结果就是肌腱神经断裂伤。这个后果自负。谁让他先动手,恃强凌弱呢?
他不但是一名城管队员,他也同时是一名男性,在文明社会中,利用体力的先天优势去欺凌处于相对弱势的女店主,以大欺小,是被人不耻的。他的鲁莽行为,给所有文明社会的男性同胞丢脸。运用同理心,换做是你的妻子女儿姐妹在外被这样对待,你是不是杀人的心都有???
一个社会的文明水平取决于这个社会对待弱者的态度,社会没有永远的强者,尤其是在激烈竞争下,人都有处于弱者一面的可能。恃强凌弱、只会带来无休止的相互倾轧,相互报复。这个只会导致社会生态的进一步恶化。
从经济学上讲,社会发展过程中的竞争博弈是一个正和博弈。总体上是做多的趋势,竞争多方同样也是合作关系,所以叫做竞合关系。完全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因为换个领域,人又会绽放另样的光彩。多元社会的构建本身是一个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的充分化过程。所以才必须要有个人破产法。为的就是不对失败者赶尽杀绝,因为他仍然有重新贡献自己能力造福社会的机会。
人类社会不是动物圈,因为人有自己的语言文字,和由此推导的思想意识。人类社会也不是社会达尔文主义,讲“适者生存”。在地球村这个“地理隔离、生殖隔离”已经消失了的狭小空间里,生物学上的遗传变异已经完全不可能发生。人类现在的形态几乎就是生物学上的最终人类进化形态。
人类社会的构建,在于各专业化分工不断细化完善的过程。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定位。人的所谓失败不过是文化制度层面的具体显现。就像一句话,我们的领土虽然广袤,但没有一寸是多余的。套用在人身上,我们的同胞虽然众多,但是没有一个是多余的。
垃圾是放错位置的*金,*金是放对位置的垃圾。一个遍布懦弱自私而又恃强凌弱者的民族是没有前途的,是没有希望的。
6、不要麻木不仁、不要麻木不仁、不要麻木不仁
最后,讲一点冷观察。在事故发生的时候,视频显示画面角落里仍然有顾客轻描淡写若无其事的挑选着蔬菜水果。这个是容易被很多人忽视的地方。
这种不经眼的麻木不仁,恰恰是社会的常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部分人马上会表示不同意,并马上举例讲新闻里,谁谁谁又见义勇为了,哪哪哪发生事故,众人合力救助的先进事迹。嗯,我对这样的新闻事迹本身表示由衷的赞叹。但是,别忘了,这可是新闻。要知道,什么叫做新闻呢?如果满大街都是这样的先进事迹,那还能叫做新闻吗?那还需要报导吗?正是因为稀有,所以才会显得珍贵。这与物以稀为贵的原理并无二致。
大多数人的生活现实是什么样子的?视频当中可谓是生动的阐释了一遍。为什么不能麻木不仁呢?我不想过多引用鲁迅的话来解释。这个只有批没有判。
我只想用《我没有说话》这段小诗来再次警醒一下世人:
纳粹杀共产*时,我没有出声——因为我不是共产*员;接着他们迫害犹太人,我没有出声——因为我不是犹太人;然后他们杀工会成员,我没有出声——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后来他们迫害天主教徒,我没有出声——因为我是新教徒;最后当他们开始对付我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能站出来为我发声了。
点赞、转发、赞赏支持,鼓励一下。
转发文章加我个人